第七章 『東京之愛與恨』 第三十三段 【舞台上春花受苦 觀眾席有唏噓哭聲】
(情節概要)
花道的升降機,將春花緩緩送上舞台,出現在濛濛煙霧中,煙霧消盡,觀眾一見她著『白無垢』的身影,立即爆出一陣鼓掌。
但春花一見到台上擺出的陣勢,跟她創作的原稿,竟然完全的不同,不但有珡海,珡海身後,竟是天外團隊的三名忍者,每人持著一種樂器,正貫注地彈奏著,豬太郎是吉他,猿之助是篠笛,竜之介是締太鼓。
但此時戲已開場,她只得照著她自己寫的俳句,一段段唱下去,其餘的就只能隨機應變了!
第七章 第三十三段 【舞台上春花受苦 觀眾席有唏噓哭聲】
她展歌喉:
『啊!妳為何這樣?
怨恨我將妳束縛?
誰執迷不悟?』
她痛苦地扭曲著身體,掙扎著身體,顛簸著腳步前行。
這時珡海注意到春花的痛苦掙扎,面向她走上幾步,並接著唱:
『仙子為誰?
為誰流連水邊?
徘徊淒美的河畔?
容顏憔悴 淚眼潺潺
仙子為誰?
為誰自責?
為誰心傷?』
當珡海尚未起唱時,春花身後三個人形黑影卻即刻有了動作,最前一個,蛇形游到白無垢尾端,對準了白衣上特別留出的一個線頭,手一抖一拔,竟撕下一片細細長條,露出了底下的紅色。第二個如魚擺動的黑影,也接近白無垢,也撕下一片長條。
他們重複持續,使得春花穿著的白無垢拖尾上,出現一條條鮮紅色的不規則條紋,一如人體的肌肉被尖刃劃開,翻出了血紅的˙肌理那樣!
而那第三個卻依舊以尺蠖行走的方式,將那匹黑紗拉展開來,慢慢向前推進。
當珡海起唱時,音樂透出深情的呵愛,吉他像洗滌傷口的輕波,締太鼓紓緩穩定著內心的悸動,但只有篠笛仍跟隨春花扭曲的肢體掙扎著。
那兩隻金花鼠,也自豬太郎身後,轉出來跟著珡海。
當白無垢的拖尾上,被劃開一道道的血痕之時,春花仍然步履艱難的前進,並開始沉吟著內心的思維:『我之心所繫──』
珡海緊跟著春花,兩人展開輪唱:『心繫所愛,真情不渝,失落的真愛啊 妳在何方?』
春花:『千絲萬縷的關懷──』
珡海:『那縷縷甜美的回味,那片片歡喜的光陰──』
春花:『反成愛之陷阱。』
珡海:『今竟成揪心的鞭答,一鞭鞭撕裂心肺。』
這邊輪唱才開始,春花身後的黑影也起了大變化,貼地游動的兩名黑衣人竟站了起來,踩上此時已經一片血紅的白無垢長尾,開始去撕扯春花背部的白無垢。
他們以誇張的動作,迅捷的速度,大幅度揮動手臂,配合著伴樂,竟形成一種『鞭打』的韻律。而撕扯下來的是更細長的白條,露出底下的紅色,真像一條條的鞭痕。
從黑影踩上她的白無垢長尾開始,春花的舞蹈便直接顯示著背上受到鞭打的反應!
她的唱腔,更是歇斯底里,悽厲狂亂,笛音有如她的嘶喊,摧肝剖心的笛聲中,締太鼓亦隨鞭打的韻律,敲擊著心頭。只有吉他喘息著,伴著珡海的歌喉,企圖以滋潤靈魂的樂音,來消解她失衡的心靈,卻徒然無功!
觀眾席中,不少中年婦女,眼內所見,耳內所聽,這些感官已經遭到所能承受打擊的極點,竟無法再矜持的流下淚來。一位咬著飯糰的婦人,更是唏噓地哭出聲來。
坐在武乘剛信身旁的武乘櫻子,也就是春花的外祖母,一邊拭淚,一邊喃喃說著:「不!不!」
珡海唱:『仙子不可,萬萬不可如此深深自責。』
她伸手臂推向前去,似乎想推開春花身後的黑衣人。
兩名黑衣人終於慢慢停下撕扯的動作,退回並俯臥舞台上。
春花斜斜側身,半臥在花道,然後唱道:
『妳遺棄仙界
不告而別踏凡塵
苦海不回頭』
珡海接著與她對唱:
『尋真愛 尋覓真愛
仙子行至河渚
極目望 極目望四方
何處真愛?
『來仙界 不如歸來仙界
仙界有瓊花香草 瑞獸珍禽
無邪仙女無憂思
有情仙童有情義』
春花:
『凡塵忒凶險
魔界鬼魅盡猖狂
不如歸來兮』
珡海:
『落凡界 仙子蒙塵 淪落凡界
虎豹豺狼伺機環視
凡界有「煙煙羅」遮汝雙眼迷朦霧
又有「雪女」香唇熱吻來將汝凍殺
更有「酒吞童子」張口便將汝吞噬
世路險惡啊險惡
胡為乎惡途』
(接 - 第三十四段 【仙子名金鱷 玲瓏雕琢透晶瑩】)